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左佳佳的向上人生路名流做双眼皮谁做的好

Lisa 0

小时候,阿姨曾经对我说过,穷人家的女孩子若是想出人头地,只有两个选择。第一个选择是智商优越,凭靠着一路名校,从贫民窟爬到常青藤,第二选择是长相漂亮,嫁个有钱人,以后的日子就好过了。

那时候,我并不以为然。在我7、8岁的时候,通过常年阅读名人传记,已经萌生女性主义的念头,我认为依附他人是可耻的,并且相信只要努力,世界上就没有办不成的事情。阿姨认为我天真得可怕,经常对我展开一番教育。

阿姨总爱从工业浪潮席卷南方时说起。当年,她只有15岁,我的妈妈18岁,两人结伴到大城市打工。那个年代的工厂,是完全摧残人性的;工人们站在机器旁边做着重复工作,每天十五小时,每月至多休息两天。雇主提供的住宿环境脏乱而拥挤;至于食堂里的食物,出现肉的概率比中乐透还低。许多人在这里工作一段时间,身体就出现不可逆的生理问题,更别提那些被压断手指,造成终身残疾的工人了。

在这样的生存条件下,很多女生都渴望能找个男人改善生活,哪怕是给有钱人当二奶,也是完全没有问题的;女性为了生存不惜尊严扫地;毕竟,在吃饭面前,肉体和灵魂又算得了什么呢?

阿姨不放弃,她坚信靠着一双手,一份心,肯定能打拼出一片天地。她窝在工厂的卧铺上刻苦自学,学成后在贸易公司里找到文职工作。这对阿姨是莫大的激励,她留在这座城市里苦苦奋斗,努力上进,结婚生子;高压的生活毁掉她的清秀容颜,取而代之的是关节疼痛,腰椎间盘突出。悲剧的是,她的努力永远既赶不上飞涨的物价,更不能为女儿换得本地户口。

“你妈妈命多好啊,你以后要学她啊。”这是阿姨经常对我说的话。说起来,妈妈的人生像是开挂一般,早年在酒楼里端盘子,后来认识了我的父亲,那位长相不错,社会地位良好的男人,把她从深渊里拯救出来,赋予她优渥、舒适的生活。我的祖上经商,后来变卖家产投入革命事业,从南到北,历尽艰辛;我父亲与他的兄弟承蒙先辈恩惠,获得许多核心资源,让他们在社会中如鱼得水,继续为后代积累财富。

我很不喜欢这个故事。我心中的理想女性形象必须是坚强,闪耀;比如说居里夫人,罗莎琳德·富兰克林,撒切尔,她们不具备惊艳的美貌,不依靠男人,而是以才华和智慧,成为世人敬仰的大人物。这种观念深深地影响着我,所以,在小时候,我和左佳佳成为很好的朋友,她大我四岁,我们是在速读班里认识的。

左佳佳很早熟,也是一个很特别的小孩子。

我自幼喜爱悲剧作品,对于贫穷又富有才华的男子颇有偏爱;左佳佳则认为我“疯掉了”,告诉我男人最重要是赚钱和社会地位,不能换成钱的才华不叫才华。她的人生梦想是,绝对不要重复母亲的人生,嫁给只知打麻将的窝囊废;除了操持家务以外,每日还要辛苦工作。她要好好学习,当女主播,融入上流社会;然后,她要嫁个年轻有为的好男人,生两个孩子,幸幸福福地过完一生。

在很长一段时间里,我是崇拜左佳佳的。我喜欢听她谈梦想,讲道理,告诉我外面的世界到底是怎么回事儿;对比起我的晚熟和鲁莽,左佳佳是那么的世故稳重,她的性格特质深深地吸引着我。要知道,在她懂得人生艰难的时候,我还在草坪里打滚玩泥巴,琢磨着去哪里买小说。

女性的成长历程中,有一些话你不能对家人、对异性讲。你只能和闺蜜分享,这种不断交换秘密的过程,让两个独立的个体变得异常紧密。我和左佳佳就是这样的,无论地域还是时间,都不能消退我们之间的友情,相反,让我们变得更亲密。

23岁的那年,我结束多年的异地求学,重新回到家中。我原本住在家里,可以熬不住母亲的唠叨,只得在海边租套单身公寓。这个区域其实还不错,我租的地方偏僻,所以价格便宜;在另外一头,则是昂贵的海边别墅,里面住满出没各大杂志媒体的商业名流,知名人士,舅舅的一家子也住在别墅里;林嘉楠,我的表哥,舅舅最疼爱的长子,他与我相交甚好,经常叫我过去跟他吃饭打球。

我本来是不愿意出去玩的。舅舅家的客人很多,其中不乏长辈、亲戚、还有我爸爸的朋友;每次碰上他们,我总要向他们解释我所学的专业是什么,以后打算干什么,以及为什么还在单身。在他们看来,我既没有成为跻身金融、管理等热门领域,也没有找到像样的男人谈恋爱;若不是出于客气,他们就肯定得把“废柴”两个字说出口。

不过,回来后能再见到左佳佳,我还是很高兴的。

左佳佳变得非常漂亮。她小时候就长得像洋娃娃,皮肤白皙,黑发柔软蓬松,还有粉红水嫩的小嘴唇;工作后,她攒钱把双眼皮做了,下巴也略作调整,变成妩媚性感的小锥子脸。那天,我们约在海边的露天甜品店,她穿着一身裸色沙滩裙,懒懒地窝在椅子里跟我聊天,不知道吸引了多少男人的目光。

“你最近怎么样呢?”我问她。

“不怎么样啊……”左佳佳微微撅着嘴,带着半认真半撒娇的口吻说,“就是很无聊。工作很无聊,生活也很无聊。”

“还在做留学顾问的工作?”

“是啊。”

“干脆换一份好了。”我说。

左佳佳摇摇头,“其他没有这个赚得多啊。”

“我觉得你工作太辛苦了。”

“谁说不是呢。”她轻叹一声,“每天工作12个小时,周六周日还要加班,客户又刁蛮的要命呢。我呀,就是伺候熊孩子的命。”

左佳佳在大学里念的是国际新闻专业,拿到录取通知书的时候,她找我大哭一场。从小到大,她的梦想是念播音主持专业,成为凤凰卫视的知名女主播。大学期间,左佳佳不放弃,她想方设法地接近自己的梦想,蹭课,自学,给不知名的广播剧做配音,帮导演系的学生演短片,积累人脉……争取一切有可能露脸的机会。

她的前男友,一位编制外的摄影大叔,承诺会把她安排进电视台。她信心满满,毕业季的时候根本没有去招聘会,就等着去电视台上班呢。

谁知道,这位大叔,外表看起来靠谱老实,里子却是个草包;他夸下海口,报着一连串名人的名单,宣称自己人脉颇广,真实情况却是——他谁都不认识。当谎言被撕破之时,他又油嘴滑舌,推卸责任,否认当初的承诺。左佳佳提出分手后,找到一份留学顾问的工作。

“晚上一起去玩吧!”我邀请她。

“玩什么?”她慵懒地吸着椰子汁,用那双流转着万般风情的眼眸看着我。小时候,妈妈为了让我看起来优雅体面,总是反复提醒我要抬头挺胸,说话要小声,坐姿要规矩;可是,左佳佳只需要两手随便一搭,嘴唇微微一翘,就是人见人夸的大美人了。

“今晚有个生日派对,在海边的别墅里。”

“谁生日啊?”

“林嘉楠的生日。”我补充道,“我表哥。”

“好像听你提过。”她扬起眉毛说道。

“来吗?”我怂恿她,“可能会有很多不错的男生哟。”

“我现在对男生可没有兴趣。”

“胡说。”我笑话她,“你不是一直说想结婚吗?”

“自从上班以后,感觉交际圈都变小了,认识的男生普遍质量不高,”她说,“他们没本事没家底,就敢出来乱追女孩子。我现在都27了,谈恋爱要谨慎,最好是以结婚为前提的交往。”

“那刚好嘛,晚上过来看看嘛。”我又说,“我表哥的朋友质量都蛮高的,你可以去认识一下呀。”

“都是什么样的男生啊?”

“各种各样的吧。”我笑起来,“主要是有钱的花花公子。”

“我才不要认识花花公子。光有钱不行,得愿意娶我才行。”

“开玩笑啦……”我说,“其实我也不知道谁会来。不过,真得会很好玩哟!”

“好吧……”她笑起来,“不好玩算你的。”

我和左佳佳聊天聊到七点多,又在旁边新开的餐厅吃了叻沙和海南鸡饭。饭饱酒足后,我们才边聊天,边散步,溜达到东面的别墅区。

门童领着我们穿过那扇雕刻着希腊众神的大门,走过一条宛转崎岖的道路,两旁种满松柏,那片茂密缠绵的碧绿向前延伸;穿过这个山丘,终于抵达一片宽阔的平地,那里的草坪划分成多个长方形,修得整整齐齐,继续往前走,一栋白色的大宅映入眼前。

“这就是我梦想中的生活啊……”她环顾着四周,半认真半开玩笑地说道,“你应该早点把你的表哥介绍给我呀。”

“拜托,”我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,“你值得比他更好的男人。”

“哪有那么多好男人呀。”她嘀咕一句,“就指望你多帮我介绍了。”

刚进大宅,我就闻见那股熟悉的味道,酒精,脂粉,雪茄,情欲,在空气中缓缓地流动着。男生们都穿得很随性,三三两两地站在一起饮酒聊天,女生们穿比基尼和沙滩裙,也不忘化上精美的妆容。侍者很殷勤,忙忙碌碌地端着托盘给客人送香槟;打碟的DJ像嗑过药,摇头晃脑地蹦来蹦去,玩得比客人还欢。

我带着左佳佳朝游泳池旁边的露台走去。她拉拉我的手臂,问道,“哪个是你表哥?”

“穿白色衣服的那个。”我用手示意她前方,“看见没有,坐在最右边的那个。”

左佳佳眯起眼睛,“还挺帅的。”

“很多女生喜欢他。”我说。林嘉楠的个子很高,明眸善目,笑容阳光得要命;他喜欢运动,所以看起来很厚实。

“好年轻。”

“今天是他的29岁生日。”

“你们关系很好?”

“挺好的。”

林嘉楠看见我过来的时候,站起身来对着我挥挥手。徐泽娜,他的未婚妻,上前给了我一个拥抱,“我还以为你不来呢。”

“她怎么可能不来呢的?”林嘉楠在旁边说,“我生日,她不能不来的。”

“生日快乐。”我把提前包好的礼物送给他,“给你。”

“谢谢。”他把目光投到左佳佳身上,“这个是你的朋友?”

“这是左佳佳,留学顾问,以后你们有朋友要出国念书可以找她……”我替他们互相介绍道,“这个是我的表哥林嘉楠,在我舅舅公司上班。还有,他的未婚妻徐泽娜。”

“很高兴认识你。”林嘉楠伸出手。

左佳佳脸脸上泛起淡淡粉意,“我也很高兴认识你。”

那个晚上特别热,林嘉楠不愿意游泳,非拉着我们坐在露台上喝酒。一大瓶香槟,很快就见底了。徐泽娜喊热,嚷嚷着让侍者送冰品上来;大家吃了大碗红豆冰糕后,身体才觉得好受些。不到午夜,我们四个人已经喝得微醺,互相胡言乱语地闲扯起来。

“我以前想当个作家。”林嘉楠突然说,“不过写得不好,就放弃了。”

徐泽娜有些吃惊,“真的假的?”

“真的啊。”林嘉楠说。

“你平时根本不看书啊。

“我以前是看的。高中的时候,我还每天坚持写2000字呢。”

“怎么可能……”徐泽娜把目光投向我,“小安,这是真的吗?”

我顺着徐泽娜的话回忆起来,在记忆深处,好像真有这么件事情。那时候,我刚上初中,林嘉楠则准备出国念书,说什么都要去读文学。舅舅气得要命,在他看来文学不是正经玩意儿,既不能当饭吃,也对家族企业毫无帮助。可是,舅舅越阻挠,林嘉楠的态度就越坚定——他无心备考SAT,每日窝在教室后排写长篇小说。

“你干脆就帮他出本书得了。”妈妈给舅舅建议道,“要真成功了,让他继续写也无妨;要是不成功呢,他也就能死心了。”

口头上,舅舅宣称“绝对不支持儿子创作”,不过,他还是找到知名的出版公司帮儿子来做书。书出来以后,他比谁都高兴,不仅公司员工一人送好几本,他还找来不少记者朋友写报道,做采访,搞得轰轰烈烈。我按照舅舅的吩咐,在班级里派发样书,号召小伙伴们去参加签售会。不知道是书不够好,还是我缺乏号召力,最终也没能给签售会拉去多少人。

遗憾的是,在投入巨大的宣传资源后,这本书仍然失败了。林嘉楠按照舅舅的意愿申请了美国大学的商科,同年八月份,他就拿着OFFER飞往加州了。几年后,那个青涩少年,变成完完全全的享乐主义者,他出没于城中的浮华晚宴,收集各种豪车名表,换女朋友的速度快得令人咋舌……就这样,他不再讨论文学了。

“我知道。”我点点头说,“好像还出书了吧。”

“好厉害啊……”左佳佳惊叹一声,“我觉得能写书的人都特别了不起。”

“我写的很糟。”林嘉楠想起过去的往事,语气变得沉闷起来。

“真希望能拜读你的作品。”左佳佳说。

“没什么可读的。那本书写得平淡如水,根本不值一读。”林嘉楠说。

“我不相信,”左佳佳柔声柔气地说,“当年,狄更斯也这么评论过自己的作品。可是,他后来可成为了大名鼎鼎的狄更斯呀。”

“狄更斯真说过这个?”我问道。

“当然说过。”左佳佳扬起声调,“你真的没有听说过?”

“没有。”我摇摇头。

“要我说,”左佳佳把目光落在林嘉楠身上,“天才对自己缺乏自信,是因为他们本身有着独特的审美能力。能看出问题所在,已经是天赋的表现。有人写了一辈子,还看出自己的问题在哪里呢!”

“这倒是有意思的论调。”林嘉楠被她逗得笑起来。

“拜托了,”大约是天气过热的缘故,左佳佳把头发撩起来,露出精巧的锁骨。她的眼睛水汪汪的,真叫人无法抗拒,“请让我拜读你的作品吧。”

“我也要看。”徐泽娜在旁边说道。

“明天吧,”林嘉楠心情很好,“下午过来喝下午茶,我把以前写的东西拿给你看?希望你不会嫌弃。”

“那就再好不过了。”左佳佳喝得有些微醺,身体晃晃悠悠,几乎要贴在林嘉楠身上。她的笑声晶莹透亮,像是落在玉盘里的珠子,“我想我肯定会喜欢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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